整体改造前的永成银行。
近代营口的商业发展也使金融业如鱼得水,不同颜色和重量的白银流入营口港。清朝咸丰年间,炉银首先作为商业贸易的货币,随后“过炉银”开始流通,这也促成了营口作为金融中心的地位。清末营口港也出现了新银行。
银炉像一个“造币厂”
现代水路的不断延伸和扩大,造就了营口这个关东第一大港,航运繁荣的码头。营口商埠街上商号云集,诚信经营让“大屋”远近闻名。企业每天都要进行多次买卖,作为一种支付手段,炉银应运而生。营口最早开业的银炉是永成银行的前身“永成德”,随后又陆续开业了多家银行,造就了远近闻名的银炉业,像“银行”一样屹立在营口港。
银炉即银号,是一家熔铸银的店铺,专门将外来流入和本地杂银熔铸为银锭的作坊。早期的银炉,每天熔化炉银,然后铸造出细度和重量均匀的银锭。因需在炉中熔化,故称炉银,每锭重53.25元,成色992(含银量99.2%),又称“应平”、“应平现为宝”。这种在营口流通的贵重白银,其实是专门为近代营口商业交易准备的货币。
营口炉银为地平线银,每锭重53.5两,纯度99.2%。清政府铸造的官银,即“库平银”,每锭重50两,纯度99.9%。官银纯度略高于炉银。低质白银需要增加重量来弥补其与官银的差价,所以炉银在每锭325元的限额内等同于官银,相当于统一了币值,便于兑换和流通,获得了广泛的信誉和应用。
在营口金融史上,银炉鹤立鸡群。银炉作为支付工具,在中国的钱币文化中占有一席之地。银炉就像近代营口开的造币厂,把各种银重铸为炉银,“有利可图,有价值”。在营口的商业活动中,只有这种色泽好、分量足的贵重白银得到认可,也成为当时公认的硬通货,为经贸往来提供了极佳的金融服务。
诚信为本铸造炉银
永成殷浩位于营口辽河老街中段北侧,是一座早期的银炉建筑,建于清末。是青砖二层建筑,这是中国传统的砌筑方法。砖斗建在两个斜坡的硬瓦下,上下两层独立,只有楼外的楼梯保持联系。建在东、西山墙上的烟囱,既是取暖设施,也是银熔铸炉的排烟装置。
根据徐萌1932年撰写的《营口银炉史》,银炉由炉坊、管柜、司库、外柜四部分组成。炉坊专门熔银,包括老师傅都是熔铸技术大师。他的手下包括钳子、包边、风箱等。管理柜负责出纳的现金、保管等事宜。会计是管理与外国客人团伙和当地公司的交流和着色。外交内阁是商务(通讯)成员,负责在国外经营业务和招揽业务事宜。目前,银炉的旧工作场景陈列在永城银行,真实地反映了早年银炉的情况。
收来的各种银都交给熔炉,放入炉中烧红。用大锤把它们做成银饼,然后分成小块,用天平称重量,最后检查成色来补银。然后放入熔炉中,盖上瓦片,烧白炭熔化。20分钟左右,融化如水,被掌钳挤出,倒入银槽。另一方面,元宝的两翼被握边的人拉出来,两翼凝固很快,中间还没凝固。另外,两个人用锤子敲银槽的三面,使银锭的中间平面振动成线条。完成后,将它从槽中取出并用天平称重。不是所有的铸炉银都是53.25元。如果重量不足,采取补救措施补足重量。如果比标准重量差一倍或两倍以上,就需要回炉铸造,炉银严格遵守每锭重量53.25元的标准。最后还有两道工序:盖章和洗梅。烫金是在炉银盖上铸上炉银名称的印记,作为标识使用。洗梅就是把酸梅硼砂水储存在大铁桶里,把铸好的银锭排列在桶里,用火煮沸,取出来擦干净,洁白如雪的炉银就做好了。最后称出重量,用墨水笔画在锭的表面编码,银的铸造就结束了。这时,炉银可以用于货币流通。
自从永成德银冶炼铸造炉银,营口市场白银流通的混乱局面结束,银炉开始赚取冶炼铸造银的加工费和保管费。当时出于安全考虑,银炉前有护卫。
未偿信贷
清末到民国的百年间,营口金融业的繁荣程度堪比上海等地。上海钱庄、山西钱庄、营口银炉成为当时中国三大地方金融业,在一段时间内影响了中国的金融市场。营口的炉银可以和上海的规银兑换,在营口做金融必须附上晋商的银行号。营口之所以能够在近代通过自身的发展促进东北和内蒙古东部的经济繁荣,是因为经济活动的“血液”不断循环,主要是因为其贸易结算便利、货币坚挺、信用突出,加速了商品交换的运行。
信用越来越大,方便了商人将转化后的炉银安全地存放在银炉中,随时使用。后来在营口港进行商业交易,买卖双方只需到银炉上转让账面上的债权债务,转让就完成了。商人称之为“炉通”,意为转账,“炉”意为银炉,即通过银炉转账将现金转入账户,节省了手续费,保证了双方银行的安全。后来发展到买卖双方不能在同一个银炉里存钱,还可以用自己的账户在银炉之间转账,这就叫“过码”,“过充银”的制度就应运而生了。
“英平现宝”,又称“银码”、“银飞子”,进一步方便了商业交易,将大量白银长期保存在银炉中。这样,除非是在关键时刻,银炉里储存的现金很少能完全取出来,所以银炉没有必要把所有的钱都作为储备,可以根据市场情况只留百分之几的钱,剩下的银就成为银炉的营运资金使用。就这样,银鹭变成了一个以信用为背书的金融借贷机构,实现了在钱生钱赚钱的门户。
营口有远见的商人,一直想着保证营口银炉的信用,让“过炉银”维持信誉。清光绪九年(1883年),由裕盛湘银炉执事李润斋、永和永同庆执事宋默乔、鲁台油坊执事胡太莲等人牵头,与银炉行共同决议:每年夏历三、六、九、十二月初一为“过炉银”归还(结算)期,毛拉决算不得打烂。通过规定“到期”方式,进一步巩固了“过炉银”金融结转方式的信用,面炉银的数额相当于现金,使营口金融业进入了全面发展的鼎盛时期。《营口市志》第四卷记载,“资本雄厚的银炉‘每年进出银至少七千八百万两’,‘市面上流通的银约为二千三百至四百万两,信用颇佳’”。这种信用体系和结算方式,是来营口的外地人所欣赏的。日本人隆一在他的《营口的过炉银》一书中,把这种以现钞为基础的编码称为“存币”,英国人称之为“转币”。能得到营口外国人的称赞,说明外汇也给外国人带来了贸易便利和经济利益。“场外银”已成为中外商人认可和使用的货币手段,三单法的“银码”证书在营口港商人和银炉之间流通,为促进营口港的经贸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
银炉发行“场外银”时,如何选择“存银”和“信用”,决定了“场外银”的“前途”和“命运”。如果选择“存款”作为基本面,收益空会打折扣;如果我们选择“信用”作为基础,一旦我们为了追求利润而滥发“场外白银”,就会导致无法控制的破产。近代营口“东”、“义”、“法”等银炉破产案,真实地演绎了银炉破产的现实大戏。得益于营口港商人和官员的全力维护,包括永成银行在内的营口金融业基本上在健康的轨道上持续发展。如果不是九一八事变后营口沦陷,银炉业会创造更大的价值,取得更辉煌的成就。
列出“华尔街”
永成银行前的街道空 ground曾经有一栋两层小楼,是当年营口的金融交易场所。根据《中国银行业会计通信》记载,营口与上海之间的汇款是每天完成的。根据季节不同,开放和关闭的时间也不同。夏天,永远持续,早上五点开门,七点关门。天气短的时候,早上8点开门,10点关门,不管什么季节,每天都要保证有2个小时的交易时间。根据《南满经济调查》的资料,“营口经济状况的变化,必将影响上海的汇兑市场,上海汇兑市场的波动也反映了营口的贸易顺差和财政轻重缓急。”可见当时营口每天都做汇兑报价,上海和东北三省都是以营口的报价为基础进行交易的。营口银价的报价是当天的交易价格,直接影响了这些地方的汇兑波动行情。营口的场外白银充当了南北汇兑的中介,起到了结算货币的作用。
营口货物交易量大,资金使用量也大,需要使用现金作为结算货币。炉银的出现,用资金保证了营口交易环境的顺畅。发展到炉银结算时,用信用背书,用三联票据代替现金流通,大大提高了营口市场的信誉度。从收取冶炼铸造炉银的手工费到发行炉银票,营口的资本市场完成了从作坊式工业到现代银行业的转变,银行的雏形初具。
永成银行相当于营口早期的私人银行。清末大庆银行营口分行成立前,负责接收营口西海关的税款。清宣彤三年(1911年),营口御史袁若上任,才将税款交由大清银行营口分行保管。原名大庆户行营口分行,1908年7月更名为大庆银行营口分行。它是中国成立的八家分行之一,也是营口最早的全国性银行。民国时期,1913年4月,中国银行营口分行由原大庆银行营口分行改制而成,在旧址成立,半官半民。
营口的银行还具备现代银行的部分业务功能,业务往来活跃,有利可图。营口从诞生到最终关闭的银炉有73座。银炉可以认为是营口银行业的鼻祖。
王辉/云纹蔡妍张海/摄影
来源营口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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