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稿:小飒法律团队
2022年底，FTX事件给世界各地的虚拟资产监管机构敲响了警钟。面对蓬勃发展的新兴金融科技，我们应该采取哪些监管措施，使其既能发挥惠普金融的作用，又能保证用户的资金安全？作为虚拟资产监管的领先国家，美国于2022年底公布了一份关于加强虚拟资产监管的立法草案:《数字资产反洗钱法》，这是FTX事件后美国第一份关于虚拟资产监管的立法草案。
该法案能否通过，可以窥见美国虚拟资产监管的走向，吸取有益的经验和教训。
一、美国2022年数字资产反洗钱法概述2022年12月，美国马萨诸塞州民主党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和罗杰·马歇尔提出了一项新的立法:数字资产反洗钱法。当时，美国最大的集中式虚拟货币交易平台之一FTX，由于缺乏金融监管，遭遇了一场严重的雷雨。事实上，该控制者被指控犯有欺诈和其他罪行。在此基础上，两位委员认为，传统金融领域现有的一系列反洗钱法律法规需要扩展到虚拟资产监管领域。虽然是以反洗钱的名义，但实际上是通过强制申报制度等制度的配合，达到对虚拟资产平台进行强监管的目的。
该法案一经公布，就引起了很大争议。一方面，美国的虚拟资产行业希望美国政府出台联邦层面的统一监管框架，这主要是由于美国各州的虚拟资产行政许可法律之间缺乏统一性(典型的区域性行政许可是纽约的Bitelicense)，各州复杂的汇款许可制度给金融创新带来了诸多障碍，打造一个合规的、全球化的虚拟资产交易所成本极高。因此，业界普遍期待联邦层面对虚拟资产的立法监管。另一方面，从美国各州以及世界各地的立法经验来看，虚拟资产的监管尚不成熟，除了采取“一刀切”政策的国家(否则类似的FTX、门头沟事件不会在今年频繁发生)，没有一个国家能够真正为这一领域的立法做出参考。所以，总的来说，数字资产反洗钱法是一部充满期待和争议的立法。
总之，这份短短7页的法案似乎不足以支撑美国虚拟资产行业对建立一套平衡各方利益的可操作的监管规范的期望。
首先我们来看一下法案给出的数字资产的定义:数字资产是指利用分布式账本、区块链技术等发行或转让的资产，包括但不限于虚拟货币、硬币、代币等。与FATF和欧盟对虚拟资产的定义相比，该法案沿袭了美国对虚拟资产立法的简单性，为了提高可操作性，直接给出了虚拟资产更具体的形式和种类。
其次，在具体的监管规则方面，该法案的亮点是引入了传统的金融监管规则:任何通过软件开发(包括非托管钱包提供商等技术开发商)或验证网络上的交易来帮助维护公共区块链基础设施的人(即矿工等区块链节点的参与者)都必须注册为金融机构。作为受监管的金融机构，必须履行以下义务:
1.严格的KYC制度。识别并记录使用其软件或通过其联网计算机发送交易的每个人的个人信息；
2.建立并实施有效、可信的反洗钱体系。如果金融机构有理由怀疑某人(账户)正在转移与犯罪有关的资金，金融机构有义务阻止该人使用该软件或对其采取合理和必要的限制措施；
3.严格的低限额触发强制交易报告制度。在没有搜查令、政府要求或可能的原因作为触发的情况下，提交关于其用户的报告(触发报告的金额为1万美元)。这一条款类似于FATF的旅行规则。
此外，每一个金融机构，包括银行、托管加密金融机构和现有的没有严格分类和定义的虚拟资产金融服务提供商，都将被禁止使用任何隐私交易工具(隐私交易工具如Blender和Tornado Cash，已进入美国财政部外国资产控制办公室的OFAC制裁名单，这种隐私交易工具可以有效隐藏虚拟资产的来源和流向，可用于洗钱)或隐私货币(典型的隐私货币如Zcash、Monero等))交易，不管这些交易是否涉嫌违反任何法律，或者只是保护用户或金融机构的交易隐私。
二、立法评估客观地说，撒姐团队并不认为目前公布的《数字资产反洗钱法》是一部能够促进当前Web3网络、区块链底层技术和虚拟资产行业发展的好法律。如果立法真的实施，很可能会对虚拟资产的技术创新产生很大的限制。
首先，立法技术粗糙，监管范围过大。《数字资产反洗钱法》并没有对虚拟资产服务商进行严格的分类和界定，而是笼统地将钱包服务商、挖矿商和各类加密资产服务商与真正涉及提供虚拟资产金融服务的中心化混为一谈，粗暴地将非托管的基础设施提供商和金融风险较低的Web3应用软件开发商纳入金融监管范围。这样执法部门的监管义务就直接交给了公链网络验证者(miner)和软件技术开发团队(他们不确定自己是否有监管能力)。事实上，根本没有对FTX风暴的反思。简单地将监管义务强加于虚拟资产行业的参与者，并不能解决集中交易存在的任何问题，反而直接增加了这些主体的合规成本。
第二，法案的部分条款可能涉嫌违宪。如果通过，该法案能否在实践中发挥作用还是未知数，很可能面临美国法院的违宪审查。这是因为《数字资产反洗钱法》要求虚拟资产软件开发者(人员)在发布代码前强制注册，涉嫌侵犯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保护的言论自由。
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规定:“国会不得就下列事项制定法律，不得确立国教或禁止宗教信仰自由，不得剥夺人民言论或出版自由，不得剥夺人民享有和平和向政府申诉冤情的权利。”。总的来说，第一修正案的表述确立了三种自由:宗教自由、言论自由(出版自由)和* *自由。20世纪以来，美国通过以(1)“* * * *”诉美国(纽约时报公司诉美国)和(2)伯恩斯坦诉美国(伯恩斯坦诉美国)为代表的一系列案件确立了一个规则:代码即言论，代码自由即受法律保护的言论自由。
因此，我们不得不怀疑，这种针对虚拟资产技术开发者代码的预审和注册制度(法案要求程序员或技术开发者只能发布符合银行保密法规定的内容)可能涉嫌侵犯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所保护的言论自由。
写在最后，撒姐团队一直乐见世界各地对虚拟资产的各种立法和监管，值得我们国家学习和借鉴。美国《数字资产反洗钱法》草案公布后，撒姐大胆预测，如果不能采取更加细化的立法措施，在圈定金融风险的基础上，对不同的赛道参与者进行分类监管，平衡各方利益，那么该法案通过的机会很小。
2023年将是虚拟资产和Web3充满机遇的一年。由于AIGC技术的发展，虚拟资产行业的可扩展性和创造性将进一步提高，加密世界可能会诞生更多有趣和有益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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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美国反洗钱法案2020，美国关于反洗钱的主要立法"：http://www.ljycsb.cn/qukuailian/24728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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