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光子星球,作者:吴坤谚语,编辑:吴仙芝。
2023年的腾讯音乐(TME)似乎正在走出2022年“降本增效”的阴霾。
2023年5月16日上午,TME发布了Q1 2023财年未经审计的财务报告。腾讯音乐-SW(01698)盘前一度上涨超9%,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其股价在交易日内冲高回落,为财报增添了一层神秘色彩。
财报显示,TME 2023年第一季度营收70亿元,同比增长5.4%;调整后净利润11.5亿元,同比增长88.5%。总体来看,TME改变了2022年的颓势,为2023年的增长开了个好头。
更值得一提的是第一季度TME在线音乐付费用户和单个付费用户平均月收入(ARPPU)的增长。第一季度,腾讯音乐在线音乐付费用户规模达9440万,同比增长17.7%,环比增长590万,在线音乐付费占比创下15.9%的历史新高。即使与2022年Q4相比,在线音乐付费用户数量也增长了6.6%。与此同时,TME的ARPPU从四季度的8.9元增长到一季度的9.2元,增幅为3%。
TME认为,付费用户和ARPPU数量的增长归功于内容运营的优化,用户为音质、音效等优质权益付费的意愿增强,以及更有效的推广方式。此外,物联网服务将在未来带来更多的商业机会。
只是曾经被引为“摇钱树”的社会服务的收入规模持续缩水。财报显示,本季度TME社交娱乐服务及其他服务同比下降13%,至35亿元。受直播行业规范环境的影响,相对于泛娱乐直播而言品类略单一、更偏向于“秀”的直播业务面临严重压力。
受泛娱乐市场影响,社交娱乐板块的萎缩也对冲了网络音乐的增长。财报显示,TME在线音乐月用户同比下降6.9%至5.92亿,社交娱乐移动用户同比下降16.0%至1.36亿。
对于腾讯音乐娱乐集团执行董事长彭迦信公开提到的“创新的广告形式和不断丰富的商业工具也受到广告主的广泛青睐,进一步推动公司业绩增长”的广告收入,我们仍需在2023年第一季度消费复苏的强烈预期下看待,其可持续性仍存疑问。
显然,在社交娱乐中占据大头的直播业务正在逐步完成其“输血”的历史使命,TME的主要营收也在逐步“转移”到承载更多有希望的在线音乐服务上。
只是在线音乐市场早已进入存量时代,TME和网易云“一超一强”的格局几乎固化。在不考虑苏打音乐这样的后起之秀的情况下,如何保证在线音乐用户的留存和付费意愿,以提高其变现能力,将是2023年TME的主题。
在线音乐受困于付费率
现在是“独家版权时代”谢幕后的第二年,也是TME从信用本出发,进入内容和平台“一体两翼”战略,重建核心竞争力的第二年。
虽然TME的在线音乐业务在2023年第一季度向市场提交了一份不错的答卷,但自从海外领导者Spotify在毛利率日益下降的同时提高付费订阅率以来,在线音乐业务实际上一直是一项薛定谔的业务,而TME也害怕陷入俗套。
从上游版权公司的盘剥,到下游用户的增长和留存困难,在线音乐行业一直陷入困境,根本原因是难以摆脱产业链中“二手贩子”的角色。
版权一直是音乐产业的核心和“牢笼”,几十年来音乐生产流程和发行形式的变化都未能改变这一点。版权方和唱片公司牢牢掌握着议价权,以至于TME也需要一本大书来续签与朱厄尔、娱乐、时代俊峰等上游企业的合作。版权的成本主要取决于用户的付费率。
在收入和利润双增长的背后,其可持续性和成本控制是衡量TME的关键点。
财报显示,TME第一季度的毛利率从2022年同期的28.0%增长了5.1个百分点,至33.1%。TME将毛利率的增长归因于音乐订阅和广告服务收入的强劲增长,其对内容成本的有效控制和优化,以及运营成本效率的提高。
虽然财报把音乐订阅放在了“第一功劳”的位置,但整体来看,提高毛利率的第一功劳应该归于成本优化。
财报显示,TME第一季度销售和营销费用为人民币2.12亿元(约合3100万美元),同比下降35.8%。一般及行政费用为人民币10.2亿元(1.48亿美元),与2022年同期相比相对稳定。至于流媒体平台的大头成本——版权和渠道费用,我们也可以算出自收成本(46.9亿元/6.83亿美元)——总运营费用(12.3亿元/1.79亿美元)= 34.6亿元/5.04亿美元。
与2022年Q4数据相比,这部分费用仅减少1.6亿元,与2022财年季度平均数据相比仅减少4250万元。这意味着,TME作为流媒体集团,在版权和发行方面一直难以实现“降成本”。
规模以上行业通常遵循成本边际递减效应,但音乐流媒体因其特殊性而与边际递减相反,这是当今音乐流媒体平台的通病,但这个病在行业掌门人TME身上更为明显。每次到了续约期,TME都要“割肉喂鹰”,通过版权的一些优势来稳固自己在业界的地位。
成本端很难降低成本,收入端的改善只是差强人意。
音乐流媒体的商业故事围绕平台效应展开,希望随着用户规模的增长,即使付费率不变,流媒体的收入也能快速增长。只是这个故事早在Spotify就已经被证伪了。
在用户付费率上,腾讯以前是通过看广告获取会员听歌时间,会员降价促销促进用户留存和付费。但这种玩法归根结底在于下沉,难免撞上木桶效应的南墙。虽然降低会员门槛有效提高了用户留存,但对于价格敏感的客户来说,在会员时间内本地下载歌曲,多几步导出,显然比多花点钱自动续费9元会员更划算。
此外,TME还打音乐技术牌,试图通过创新音乐场景和音乐体验来提高用户的付费意愿。从财报数据来看,TME R&D在过去几年的投资稳步增长。仅在线音乐领域,TME就先后推出了杜比全景声,将“Hi-Res”升级为“Hi-Res无损音质”,并推出了三项累进服务,从而完成了会员费从低到高的分类。
诚然,提升音乐收听质量是TME少有的创新。搭载上述技术的音乐杜比版块获得了用户的大量好评,财报中付费用户数和ARPPU的增加也证明了技术创新的协同效应。
但上述三种技术本质上都是通过算法、处理程序等手段,提高声音频率或者设置“回音壁”。一方面,它们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唱片公司持有真正母带的问题,另一方面,在一些更愿意付费的发烧友看来,这些技术会导致歌曲在亏损的前提下进一步失真。
对音乐质量要求很高的发烧友会购买黑胶唱片、功放、播放器等设备来欣赏音乐,但TME的技术突破在普通人看来有些鸡肋。毕竟在一副蓝牙耳机的失真传输下,HQ和无损并没有太大区别,更不用说在此基础上“加技术”了。30元的月供,在用户尝鲜期过去后,TME科技投资能否持续创收还是个问号。
成本端很难优化。即使收入方面的增长令人满意,TME也迫切需要新的变量来打开增长曲线。现在看来,这个变量在于AI。
AIGC能拯救TME吗
最近音乐圈最火的是艾斯蒂芬妮,他被无数次重新创作,短时间内在哔哩哔哩挽救了几千万的播放量。
早在之前,通过AIGC合成歌曲的虚拟歌手就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视野。但随着大模特趋势下内容质量的进化,AI合成的音色更接近真人,不再是以为代表的虚拟偶像略带合成痕迹的音色。虽然AI只能合成语音,无法重现歌手的唱功,但在抛开版权纠纷的前提下,其内容足够吸引人。
腾讯在这方面的动作也没有落后太多。2022年12月,TME率先签约超现实虚拟偶像陆小溪LUCY,正式宣布出道,入驻腾讯音乐人。
与“前辈”洛天依相比,陆小溪的声音呈现有了很大的提升。只是即使陆小溪登上了时代广场的纳斯达克屏幕,截止到发稿时,他的第一首单曲《音乐》的评论数也未能超过999。可以看出,音量没有达到TME的预期,没有达到与宣传力度相匹配的效果。这更像是TME向AIGC方面的一次尝试。最近AI斯蒂芬妮的火爆更多的是因为AI的时间快车,和明星福利的加持。
虚拟偶像本身缺乏心智基础。就算技术越来越成熟,目前看来也是个玩票生意,靠玩法的多样性来留住他们。相比之下,认知水平更高、落地场景更丰富的LLM更有可能发展成为TME的新增量。
据了解,本季度TME探索LLMs在AIGC领域的多元应用,进一步激活平台生态,帮助音乐人实现创作关键环节的效率提升,为用户打造更具活力的互动体验。比如腾讯音乐正式推出的――音乐人智能辅助创作工具TME工作室,酷狗音乐推出的“音色制作人”。
TME工作室整合了腾讯很多团队的技术。目前,TME工作室已经公布了四大功能,分别是可以从歌曲中分离提取人声和乐器的“音乐分离”,可以根据音乐内容理解和识别各种歌曲元素的“MIR计算”,可以根据人工智能算法推荐合适押韵词的“辅助写词”,以及可以为海量歌曲自动生成吉他乐谱以帮助演奏和演唱练习的“智能乐谱”。
音色制作者学习人的声音,经过AI智能学习后生成专属音色音效,从而制作歌曲。该应用程序支持索赔歌曲的参数调整和跨语言制作和输出。
两者都属于TME试图在大模式背景下撬动生态规模不断扩大的玩法,但在意向用户方面,TME工作室更倾向于创作者,而音色制作人更倾向于普通用户。TME工作室可以更高效率的呈现创作者的创意,音色制作人在功能上类似于全民k歌的音色转换,具有丰富音乐社交玩法的潜力。
至少目前来看,无论是帮助创作者更容易地创作歌曲,还是为用户提供更新颖的方式来促进留存,TME发布的大模型应用都有望表现出色。
更值得探讨的是,在AIGC的飞跃下,创作者或用户能否让generate pay更有潜力,表现出付费意愿,大规模接入大规模模式后,TME将呈现怎样的生态。
AIGC领导下的差异化创作者和用户
从音乐的商业链条来看,TME对创作者的生态吸引力可能比普通用户更好。
音乐的生产和消费过程非常复杂。除了作词、作曲、编曲、录音等制作环节,还有唱片公司提供的MV拍摄、专辑设计、宣发、唱片制作甚至流媒体发行等环节。诸多环节导致的难以“一碗水端平”的收入分配模式,从唱片时代就出现了。漫长的发行链条也让缺乏粉丝和公众基础的原创音乐人在经历层层收入分配后难以为继。
TME工作室的出现,让音乐人从消费环节中解开制作环节,一站式完成作词、作曲、编曲、录音等制作环节成为可能。一个人做“工作室”的制作条件,自然可以提高音乐人的议价能力,降低制作成本。更早之前,腾讯在2022年初推出了“新星计划”和“原创唱片鉴赏”,其他帮助原创音乐人的功能也不像TME工作室那么简单。
不过,虽然音乐人可能会得到自己的“奥卡姆剃刀”,但观众是否买账还有待考证。
究其原因,是目前的音乐市场已经随着移动互联网的深入而进入了“超载”状态。音乐能否从流媒体进入用户耳朵甚至爆发,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宣发和泛娱乐平台的二次传播,这给原创音乐的价值飞跃带来了很强的不可预测性。在这种背景下,高质量的原创音乐往往被忽视,而根植于短视频生态的器乐虽受欢迎,但其价值往往在一次飞跃后难以为继。
以2023年初爆红的歌曲《爱如火》为例。这首歌是由原创音乐人魏婷婷创作的。整首歌围绕一个* *,辅以混乱扭曲的电子音效。旋律单调却简单,是典型的音乐工业流水线产品。类似于之前的神曲,《爱如火》曾风靡各大短视频平台,但也遭到了众多原创音乐人的抵制,时至今日已基本失声。
不难看出,在AIGC帮助音乐创作之前,音乐行业就已经形成了成熟的流水线,这类歌曲像流星一样划过中国音乐市场,留下了等待后期研究的明亮痕迹。也许这也是创作者魏婷婷在作品一栏写下创作者名字“婷婷”的原因。
TME工作室的完善功能,进一步丰富了创作者的生态,加速了音乐市场的内容过载。最后吸引用户持续付费的可能是周杰伦。至于偏爱社交娱乐的音色制作人,我们不排除他们商业化应用的可能。
可以肯定的是,可能有更多的场景和商业化的大模式等待着TME矿业。
大模式时代对TME来说是一股强劲的东风,它希望通过高质量的内容来增加用户费用。背靠腾讯人工智能实验室,TME可能与网易云和汽水音乐不同。只是这些创新并不是基于TME,竞争对手随时可能赶上他们。但可以肯定的是,TME已经在2023年取得了第一次阶段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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