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光子星球，作者:吴坤谚语，编辑:吴仙芝。
原标题:《腾讯的“批量”模式》
图片来源:由** AI工具生成。
互联网行业在大模式浪潮下暗流涌动，大家都在等谁能先跑出中国GPT。
百度、360、阿里、昆仑万伟、商汤、金山、科大讯飞& # 8230；…就算扔给高校国家队和初创公司，在大模特领域露过肌肉的大公司也能拉出一个单子。中国的科技巨头向来喜欢追风，大型号的帆船时代自然不会独善其身，但有一个巨头却很淡定，至今没有任何大动作。
早在2022年4月，正式亮相混合元素模型的腾讯，已经在计算机视觉、自然语言处理、多模态内容理解、文案生成、文声视频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但现在给外界一种“失声”的感觉。
自今年2月以来，腾讯在大模型领域仅有两次大动作。首先，2月27日，类ChatGPT对话产品成立了名为“HunyuanAide”的项目组，由腾讯有史以来最高职业职级的掌门人张担任项目负责人。第二，新一代HCC(High-Performance Computing Cluster)高性能计算集群于4月14日发布。
当友商纷纷炫耀实力和体量，争取在大模式时代获得更多认知的时候，腾讯的话语权流失很可能是一步一步的缓慢和缓慢。更有意思的是，腾讯控股自3月29日以来连续跌停，以Naspers为首的大股东持续减持套现，这或许也反映了资本市场对腾讯在大模式赛道丧失话语权的不满。
腾讯还在“等风”吗？
“失声”就是表象。
北上广不相信眼泪，互联网厂商只相信效率。即使是OpenAI这种不断烧钱的公司，也会时不时的发布一些观点和信息，试图在信息爆炸的现代社会短暂的获得关注，腾讯也是如此。
我们不妨以2月27日为节点，从腾讯公布的动作中寻找其大模型训练进度的线索。据光子星球不完全统计，腾讯自2月27日以来的动作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AI的商业应用，二是视频号，最后是政企合作。
算下来，其实腾讯在各方面的动作都不小。除了分别与中国移动和中国联通达成云计算方面的合作，3月30日，腾讯发布了AI智能创意助手“腾讯智影”。4月，腾讯在上海智能站前夕发布了智能出行车云，并发布了据说是国内性能最强的大规模模型计算集群。它还与字节跳动合作，打破僵局，探索视频。时间到了5月，腾讯微视的头部定向Tik Tok、小红书、Aauto Quicker招募创作者，并于5月9日发布了“启迪”AI开放研究平台，更有甚者以开放通道为载体，允许AI画图工具Midjourney开启正式中文版内测。
与率先发布通用模型并探索其应用的友商相比，腾讯的声音量虽小，但并不“安静”。而且，无论是“启迪”AI开放研究平台、“腾讯智赢”AI智能创作辅助、计算集群的发布还是中旅的相关动作，其实都与大模型训练有关。
智能出行汽车云是基于云服务和人工智能培训的“车云一号”服务。“悟”本身是AI Labs和王者荣耀项目组推出的，是一个借用游戏场景进行AI训练的平台。腾讯智影这款支持虚拟数字人、文字配音、智能AI绘画、文章转视频的应用，也属于大语言模型的功能范畴。Midjourney的开放内测，是对AI原生应用于C端落地的探索；高效计算集群是大规模模型训练中不可或缺的基础设施。
深挖一下，这三个项目其实分属腾讯内部不同的事业群。“车云集成”属于CSIG(云与智慧产业组)，“启迪”属于IEG(互动娱乐组)，“腾讯智影”属于WXG(微信组)，大模型计算集群属于TEG(技术工程组)，应用探索属于SNG(社交网络组)。
这不免让我们想起了腾讯颇具特色的“内部赛马”机制，也就是在过去的腾讯业务线中，培养不同竞品，最终确定赢家的过程。光子星球从接近腾讯的人士处了解到，CSIG、TEG、PGC都在业务范围内培养大模型。
但考虑到大规模模型训练的高投入，内部跑马会造成更大的沉没成本。所以现在的“赛马”现象更有可能是TEG主导全局，由各个BG提供语料库和数据集标注，为各个BG的业务线打造专属模型，最后通过知识提炼总结成混合AI。
这种战略布局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既能最大限度地调动全局，提供高质量的数据集，又能在长期的模型训练中探索业务场景的可行路径。但是，缺点也很明显。大规模组织架构中的BG之间很难相互配合，复杂的组织架构不可避免的山丘也使得结果难以沟通。
“起初，我们认为这是互联网十年一遇的机会，但越想越觉得这是类似于发明电的工业革命的百年一遇的机会。所以我们觉得(AI)很重要，但是真的需要大量的积累。”结合Tony在腾讯第一季度财报会议上的发言，腾讯在努力解释自己的“不紧不慢”，但在各家都在努力开书的时刻，没有透露具体进展的回应总是显得有些苍白。
不受待见的AI Labs正处于风口浪尖。
无论腾讯最终通过田忌赛马落地多少BG大模型应用，最终目的一定是为了确保顶尖的“混合元素”能够帮助腾讯在AI时代站稳脚跟，甚至重现移动互联网时代的社交辉煌。
由此，在组织架构上一直有些边缘化的AI Labs走上了舞台中央，享受着最集中的资源，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是因为以腾讯AI Labs、阿里达摩院为代表的大厂AI研究实验室，通常会进行前沿性、通用性强的算法研究，研究成果通常会通过API接口或SDK输出到其他BG，而业务性强的特定场景一般需要算法定制和按需生产。比起协调业务BG做领导，更有可能以中国台湾的定位，帮助业务BG打造搭载前沿技术的产品。
光子星球从一位接近腾讯的人士处了解到，AI Labs一直给其他BG“不做实事，往论文里灌水”的印象。同事之所以有这样的刻板印象，是因为很多前沿研究只取得了成果，没有投入生产，“不是科研人员划水”。典型的就是AI Labs多次优化的智能音箱。作为腾讯20周年的员工礼物，该项目也面临中止的风险。
据了解，智能音箱项目于2018年4月启动，当时隶属于腾讯移动互联网事业群(MIG)智能创新事业部。在发布的第一天，它在JD.COM商城实现了2万套的首日销量。智能音箱项目推出仅8个月后，CSIG作为当时腾讯的业务重点，也推出了自己的智能音箱项目——叮当带屏音箱。项目划分与不同BG之间微妙的“市场竞争”关系耐人寻味，这可能也是智能音箱项目被叫停的原因。
“当一群本应专攻算法、头脑风暴公司下一阶段核心竞争力的组织，厌倦了在各种业务上与BG产品打交道，即使在学术输出上不能落后，(公司)还能指望它做得多好？”一位接近腾讯的人士表示。
技术的实现是大厂技术部永恒的命题，关键在于是否焦虑。一位顾问告诉光子星球，无论是进入工业界的业务部门，还是转向大学进行学术研究，成为“算法外包商”都是一个更划算的选择。这也可能解释了为什么腾讯人工智能实验室主任兼斯坦福博士张彤在2018年12月离职并重返学术界。
如果没有一个大模型，这是现在公认的通往AGI的实用道路，人工智能实验室可能不会走在前列。如果中国大陆和台湾的角色不变，没有强有力的声音支持，AI Labs能否完成组织交付的任务还是个问号。
毕竟，曾经打响中台故事的阿里，已经通过分拆上市解构了中台神话。就像需要数字化的中小企业中的业务部门和IT部门不打交道一样，中台和各个事业群的微妙关系，让互联网企业的组织架构走进了死胡同。
赛马，赛马？
每个人都是经验的奴隶。如果说AI Labs是中间平台，那就是腾讯发展至今的惯性。显然，这样的惯性不止一个。其中，腾讯“把半条命给合作伙伴”的投资扩张逻辑和众所周知的内部赛马就是典型。
在MaaS(model as a service，模型即服务)越来越被重视的当下，如果一个大型的模型可以被视为一个产品，那么它很可能就是一张通往新世界的门票。所以在大的模型赛道上，腾讯肯定不会交出哥伦布的角色，尤其是在模型层，而在应用层，可能会依靠合作伙伴建立一个生态系统，远没有微信上丰富的应用，最近也有中旅开始内测。
至于腾讯为什么选择生态而不是微信生态，可想而知，用户群体相对年轻，在PC端的产品呈现上明显占优。此外，这种选择也带有很强的“试水”性质。毕竟midjourney本身并没有以成熟产品的形式呈现。在此之前，discord只是以API的形式连接。
更值得一提的是大模型赛道上的赛马。其实赛马曾经跑出过的神话，早就被算法时代头条系统的兴起所击碎，因为赛马机制本质上是建立在冗余的前提下的，类似于数学中用资源找点的穷举法。神话之所以破灭，是因为赛马险也让腾讯失去了敏捷性。最典型的就是短视频应用只跑出了全村的希望。
不过，大模型赛道上的赛马可能真的管用。
因为大规模的模型训练不是一蹴而就的，不是一个强烈需要敏捷的范畴。沉重的资产投入，高期望值的试错成本，应用层千奇百怪的外观，很大程度上抹平了赛马机制的缺陷。应用的多样化一方面避免了重复制轮造成的资源浪费，另一方面大模型特有的知识升华让试错不再可怕。即使是在OpenAI Zhuyu之前，大家对国产大模特还是抱着一种宽容的态度，无论是在公众层面还是在公司内部。
幸运的是，新一轮的赛马可能不需要决定一个赢家，更重要的是决定除了赢家以外的结果。腾讯也应该感谢OpenAI开启的新时代，一个不再追求短、平、快，甚至连方向路径都已经清晰揭示的时代，让缺乏敏捷和对核心把握嗅觉的腾讯，重新回到棋盘，加入竞争。
只是大模型不是万能的。最起码，腾讯的组织架构和整体战略模糊还有待调整。
如果想让AI Labs成为腾讯的哥伦布，拆除组织架构内的部门围墙，重塑对创新的态度将是重中之重。比如，光子星球从一位接近腾讯的人士处了解到，AI Labs曾经留下了很多顶尖人才，他们在腾讯内部的创新也在离职后落地到了很多垂直领域，甚至还有很多领军人物。
如果你想让哥伦布，AI Labs，真正发现新大陆，你至少要坚定地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这恰恰是腾讯在开放赛马之路后失去的能力，因为赛马的本质是强大却不知道从何下手。腾讯能否突破赛马机制的路径依赖，在高效协作下，基于应用层各BG积累的数据库，跑出一个大模型，我们还在等待这个答案。
只是留给腾讯的时间可能不多了。随着夏季的到来，今年是厄尔尼诺年，用电问题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候大规模的模特培训肯定会受到很大影响。
慢一步可能导致慢一步。短视频中赛马机制的失灵，让曾经的“后来者居上”变成了遮羞布。大模式将是腾讯正视自身问题，向世界证明自己仍有能力拼搏的最好机会。毕竟，即使是腾讯现在最重视的市值管理，大股东也还在减持套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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